"話說這裡因該是盜賊常常襲擊的地點呢."
啟程後得第二天下午一行人駕著馬抑或搭著馬車緩步的走在看似寬闊的山道上雖說是寬闊也就只是兩批馬車可以同時通行的寬度罷了有時還會有些巨大的岩石或是樹木將道路占據
駕著馬騎在蒼身上的天華轉頭向著馬車內的艾可搭話此時的艾可正戳著已經睡著的天夜的臉頰對於天華突如起來的答話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般將雙手藏至身後.
"诶!是嗎!?"
看著對方逗趣的反應天華裝做沒有看到.
"這種山谷地帶很容易被前後包夾的隨然到帝都不是一定會經過這裡但也有像我們這樣得外來者可能會走錯路所以賊團都會派個小隊在這候著遇到載有不錯的貨物或是女人得時候就會跳出來行搶."
"那怎麼辦呢!?我們這裡都是女生......"
艾可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將視線到處轉移想要找找是否有可疑之處.
"是的已經被盯上了喔三個躲在後面得樹上兩個躲在前面得岩石後方這麼爛的隱藏技巧如果不是三流的新手盜賊呢......就是我被小瞧了吧?."
天華故意將聲音拉高好讓所有盜賊都聽到後者也立刻做出了反應將自身得武器抽出翻出藏身地點.
"诶!?天夜快醒醒遇上壞人了!"
將驚訝全寫在臉上艾可連忙將旁邊的天夜搖醒不料後者得回應只是看了看周圍便又繼續睡覺了.
"那麼做為勸言只要放我們過去我保證不殺你們任何一人."
未下馬未拔刀天華這方無疑是做為守方處於絕對得被動照常理而言的話這種以二打五又被包圍的局面甚至還有兩個非戰鬥人員可以做為對方的人質是絕對的不利所以對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只是虛張聲勢.
"別傻了我們都沒爽到怎麼能讓你們幾個妞給跑了現在貴族對你們這些小妹妹開價可是高得很帶回去可有得賺的了."
做為盜賊動武之前理所當然的削弱對方的信心.
"噗吱!"
然後理所當然的結束了自己為數不長得生命.
"怎麼回事!?"
原先在岩石旁說話得人突然倒下身邊的同夥連忙扶起才發現前者的頭部插了一把刀子已經死亡了.
"阿呀真是不好意思雖然打斷別人說話不好不過這裡可是有未成年的所以我只好制止他的發言了."
甩了甩剛才丟出拆信刀的右手天華微笑著看向死著的同夥.
"喂!隊長都死了還等啥!?只是對付這種小貓晚上怎麼跟老大交代阿!?"
看向後方姍姍來遲的其他盜賊天華輕笑了兩聲轉向岩石旁的那位代裡隊長.
"看來果真是三流呢......"
此話一出做再車伕位子的天丸立刻抽出腰間得小太刀向後跳去在後方的盜賊連忙加刀架起想給他一個痛快.
天丸左手緊握住刀鞘同時將三把刀往下一抵右手一揮還沒落地一個人得性命就已經昇天了.
"......小貓咪......喵."
天丸落地後一然頂著一副快睡著得臉這麼說到不忘給敵人精神上的壓力只要對方動怒自己就能更加輕鬆的解決對方.
立刻其中一名盜賊就將刀尖向天丸劃去做為回應天丸將刀鞘抵住這次攻擊一個轉身刀鋒便將另一位還在看戲的同夥殺掉後左手一抵打在盜賊握刀的右手原先貼在刀鞘上的柴刀便這麼落了下來沒給對方撿起刀的時間刀鋒已經劃過他的喉嚨.
"看來踢到鐵板了呢盜賊先生."
天華一眼都沒離開過離自己還有約十公尺的岩石旁那位盜賊帯給對方莫大得壓力.
"可惡...別過來!"
舉起柴刀這麼喊著另一支手卻偷偷伸到身後摸索著什麼.
"你再偷偷摸摸什麼?"
天華見狀立刻一個箭步過去將他的胳膊斬下.
"炸彈!?"
同時間瞄到離開主人身體的左手上握著的是一次性的投擲型炸藥天華立刻向著外側的山坡跳去張闔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天華的聲音卻被巨大的爆炸聲給掩蓋過去.
原先還在睡覺得天夜也被莫大得巨響嚇醒露出了耳朵以及尾巴不過好在艾可正好遮住自己的耳朵並將整張臉埋在大腿間.
這種炸藥範圍很小但威力仍舊不容小窺爆炸時產生得高壓空間震動足以讓範圍內的人體四分五裂.
就像是這個炸彈的主人一般.
"......沒事......天華沒事."
在那緊要關頭天華的確是已經落下山坡但如果只是這樣還是會備炸彈波及才對.
但聽到哥哥安穩的發言天夜便慢慢平穩下情緒收起了耳朵及尾巴.
"诶诶......天華沒事嗎?"
強忍住發抖的身體艾可才將埋在雙腿間得頭抬起詢問情況.
"......沒事......不過我們最好在傍晚前匯合......"
天丸甩了甩染上血的小太刀收入刀鞘並安撫馬兒後重新做回車伕的位子將馬車駛向備爆炸弄得狼狽不堪但依然能行走的道路.
"可是要往哪邊走才會遇得到天華呢?"
"......不知道......"
"說...說得也是呢......"
天丸等人是外來者理所當然不知道去帝都的路線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知道失落於山谷中的同伴身於何處呢艾可一邊在心中這麼想者一邊後悔著自己的不當發言.
天丸和天夜會比自己更加擔心才對.
看向坡下密密麻麻的樹海天華就算沒有丟掉性命說不定馬上就要被狼群或其他野獸襲擊了.
"嗯...天丸是怎麼知道天華沒事得呢?"
想著想著艾可突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
"......通訊水晶......"
回頭確認蒼有跟上隊伍後天丸才這麼回答到.
"希望天華平安無事......話說天丸好厲害剛才還以為死定了呢......"
"......正常發揮......"
天丸扭了紐自己的脖子微微的低下了頭.
"可是我記得你不是才D級嗎?"
見天丸做了些小動作艾可自顧自的認為對方害羞了就這麼繼續搭話.
"......嗯......"
但是天丸卻沒有做多餘的回應艾可只好做罷待馬車完全離開剛才的事件地區艾可鬆了口氣將天夜摟在懷裡摸著他的頭.
即使這一行人比自己成熟許多還是需要別人安慰的況且通訊水晶只傳遞著聲音很可能是天華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才故意說謊的.
"...僕要...蔡摸我了."
聽見一直閉口不語的天夜說話艾可連忙加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對...對不起."
反射性的道了個歉艾可才注意到天夜閉著眼滿臉通紅的咬著下嘴唇拼命的想要忍住什麼.
"诶...你...怎麼了嗎?肚子痛?"
搖了搖頭天夜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緊繃的表情.
好可愛!
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心跳加速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艾可重新將視線轉向天丸身上.
"......一直摸她......她會太高興....."
"恩...好的..."
天丸卻說出了讓艾可完全沒頭緒的話語.
"那個...盜賊...還會在遇到嗎?"
過了一段時間對於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艾可終究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會....."
剛才爆炸的聲音不小聽到爆炸聲盜賊定會追擊過來和天華在的時候不同如果又被包圍是很難同時保護這兩人安危的至少'天丸'是做不到的.
所以必須在天黑前匯合離夜晚到來大約還有三小時在三小時內找到對方並且在這段時間內沒有遇到任何盜賊是最理想的情況.
問題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盜賊的巢穴通常離行搶的地點不遠以便行搶失敗還能快速求援相較之下天華摔下山谷即使毫髮無傷要徒步回到原地也要花上不少時間.
如過拖到夜晚一生起營火必定會暴露出自己的行蹤不生火也會被野獸襲擊戰鬥所發出的聲音及動靜也會招來盜賊的注意.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向著帝都的方向走絕對沒錯.
用左手壓住自己不斷顫鈄的右手天丸強咬著牙止住自己變回狐丸的衝動.
突然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自己天丸先是驚訝了一下但隨後又放心了下來.
冰冷的觸感劃過天丸的臉龐是自己的妹妹為了安慰自己所做的小動作而艾可在後方完全沒有看到天夜所做出的不正常舉動.
明明身為天華的式神卻一次也沒有在危急的時候拯救過她明明希望對方可以更加依賴自己一點缺沒有值得對方依賴的能力.
眼眶紅了即使沒有看到天夜也知道哥哥的心情.
或許是狐妖的特色吧天丸和天夜都是擅長讀心的.
知道怎麼做才能平撫對方的情緒天夜就這樣不斷舔著他的臉頰.
回禮似的摸了摸天夜的頭天丸將注意力放回駕馭馬車上.
"...親自己吹大的努力秋好."
聽到天夜模仿著天華說教天丸露出了非常難得的微笑.
*
"進來."
在整個木製的高聳公殿正廳中三個人正坐在象徵權位的龍椅上其中一位對著看似厚重的拉門喊了一聲緩緩的兩扇三公尺高的巨大拉門便向著自己打開了.
從門口走進來的是將軍颯青羽以及帶著高帽年邁已老的大丞相.
不用說青羽也知道這三個人是誰坐在自己右手邊方才出聲的是神木遊俠另一邊穿著潔白主教服面色莊嚴的是教皇大人而在中間披著面紗的則是先知大人仔細看會發現三人的雙手上都戴著劃有七芒星的符號的皮革手套但現在沒有人發現這個小細節.
如果常人來到這裡大概會有很多驚奇的發現像是這裡沒有火燭也有微微的亮光或是身為三權者竟然沒有隨身服務的侍從又甚是整個巨大的公殿竟然只有三權者臥室和這個正廳的格局而已.
但讓青羽驚訝的只有兩點一是這個正廳比自己所像的要樸實許多其二則是神木遊俠和主教兩人所散發得感覺很熟悉很像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天丸.
狐妖?
這是青羽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雖然青羽知道這天丸的真實身分卻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力量收起獸性特徵的會往這方面想也算是情有可原.
和身旁的將軍及大丞相併肩走至三權者面前做了個接見禮青羽立刻感覺自己全身的毛細孔都要撐開一般的窒息感但一瞬間後這種感覺又立刻消失了.
"參見三位殿下."
對於大丞相和將軍的問候三權者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關於我你知道多少."
神木遊俠的聲音不溫不火讓人感覺沒有帶著任何的情緒問話的對象理所當然的是站在中間的青羽.
"......一無所知."
神木遊俠脫口而出的話語讓青羽有些不明白過了許久才做了回答.
"那麼你對華乃香了解多少."
神木遊俠的下個問題讓青羽更加迷惑華乃香是青羽聽都沒聽過的名子.
"......同樣一無所知"
"古預言又了解多少?"
神木遊俠不給青羽思考的時間第三個問題便這麼來到青羽面前.
"......只知道精靈族的先王說即將履行."
"我明白了..."
短暫的沉默後先知用右手提起筆在一旁的信紙上寫了些什麼.
"即使什麼都不知道也要追隨著她?"
神木遊俠接過先知寫下的信件用凝重的目光看向青羽.
這個她毫無疑問的是在說天華
這句話同時也透露著自己也許就像是棋子一般的存在重擊著青羽的心靈.
"是的即使如此."
"那麼將這封信件交給帝國之王吧除了精靈國的外交問題還有天華需要的某樣東西."
隨手一甩信件就這麼飛到了青羽面前.
"殿下...這是?"
一旁的颯將軍終於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提出了疑問.
"一封推薦信罷了."
"推薦信?"
點了點頭神木遊俠便揮手制止將軍繼續提問.
"簡單來說就是魔界的魔族入侵為此獲得了第一手資訊的精靈王想要阻止這些魔族但在世界各地上的次元夾縫已經陸陸續續被打開了這種情況下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為此必須要和聯合國一起分擔."
"魔族!?那我們需要做什麼防備."
聽到這麼嚴重的事件就連原先看似最成穩的大丞相也不禁動搖了一下
"不需要."
遊俠大人照樣用著渾厚的嗓音說到這樣的回答讓三人十分錯愕.
"魔族和魔物強度上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沒有抓住弱點是不可能打贏她們的況且目的是關上次元夾縫你覺得你們能幫上什麼?"
這之後的解釋讓三人無話可說的確從來就沒聽說過誰有這種能力.
"就連精靈族也只能用那微薄的元素來感應哪裡產生了夾縫所以你們只要閉上嘴巴就好時機未到不可洩漏半句."
"為何要封鎖消息?"
颯不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因該要發佈訊息要求守備人員增多嗎?
"首先這消息一透露出去精靈獵人就會增加還有就是防止裂縫縫合能力情報外洩."
"但結盟的狀態下各國定會禁止奴役精靈族獵人會減少才是吧."
青羽這像就是這麼想得這個月來只要抓到精靈獵人就活放回去帶話畢竟沒有客群就沒有人會想做這種違法生意才對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人類什麼時候活在規定裡了?"
神木遊俠的回答照樣不溫不火就像是想點醒青羽一般的回答著.
"就算這沒問題但裂縫縫合者不是更因該要透露出能力修練的方法好讓我們加派人手嗎?在這種局勢下只有幾人會這種技術時在是太緊張了."
颯這麼說著的確世界各地都有發生夾縫事件的話只有幾個人會裂縫縫合根本是杯水車薪完全來不及處理這種危機.
"縫合裂縫和開啟裂縫是同一種技術難保沒有人會在事件後利用這種能力胡作非為."
"比起未來不因該先放眼當前嗎?"
"這是衡量後的決定我們一致認為幾個人就夠了況且和魔族入侵比起來讓人類擁有這種能力才是更危險的災害."
"那麼我的工作是什麼呢?"
短暫的沉默後青羽這麼問著如果只是轉交書信的話神木遊俠大可直接讓天華轉交給帝王根本不用經過自己的手上才對.
"作為精靈國的大使參加劍舞祭還有半年後的聯合會議雖然天華也在帝國但她有更加重要的工作所以這項工作必須由你來做."
"可是具體到底要做些什麼呢?"
"到時候我也會去你就待在我旁邊隨機應變就好了."
終於只是在一旁聆聽的主教大人說話了脫口而出的聲音有些中性在搭上他的容貌讓人聯想到溫室內的白玫瑰一塵不染的皎潔感與高不可攀的地位但或許是待在精靈族裡待久了吧青羽對他除了'是個美男子'之外沒有額外的想法.
"在劍舞祭便提出同盟協議然而每年的劍舞祭帝國都會給與冠亞季軍編入特殊部隊的資格如果我猜的沒錯三位殿下的這整個計畫是要讓天華從這裡下手取得冠軍加入特殊部隊後從中給與精靈族幫助吧."
大丞相恭敬的說出自己所認為最有效率的可能性揣測著三權者的決定.
"你是否搞錯什麼了這計畫重頭到尾都不是我們決定的但扣除這點你和我的猜測是差不多的."
神木遊俠所說得話讓三人更為震驚這句話透露著三權者也只是大概的了解情況並且連天華去帝國的目的以及任務也不能確認.
這是代表著天華或天華背後的主人比三權者更有能力解決當下的問題並且在有所隱瞞的情況下取得了三權者的信任還是純粹的只是三權者為了讓我們模糊整體的情況所開得一點小玩笑呢?
颯將軍不禁在心中這麼揣測著.
怎麼想都是後者更有可能才對做為栨樢國之巔的三位掌權人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可能有人比他們更有能力就算是其餘兩國的首領.
所有人都知道栨樢國是最有能力的國家這絕對不是颯將軍在自顧自的認定.
但青羽心中所想卻和颯將軍完全相反.
天華身邊有太多未解之迷精靈族不能看透他們的強弱而且就連作為侍從的狐丸都能散發出和三權著相同的氣息了今天在三權者面前只是加深了自己對天華一行人的崇拜罷了.
'不要害怕老虎的獠牙或人類的槍矛只要是生物在脖子上抹上一刀都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死亡.'
青羽在某個事件重傷康復後因為無法舉起自己不斷顫抖而握不住的弓箭時天華默默的說了這一句話對此青羽之後不再高估或低估任何人.
對於三權者的任何傳聞不會對青羽造成任何洗腦作用每個人都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並且每個人都有自己能辦到的事情.
今天三權者辦不到的天華能辦到對青羽來說就只是這樣罷了.
"那麼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任務的反正還有一段時間才要啟程你必須要留下來訓練自己在政治上的應對."
短暫的沉默後主教大人說出了青羽根本沒考慮過的問題.
"诶?"
"我說你留下來訓練自己的口才."
主教大人又重複了一遍讓青羽完全大打消了自己可以提前去帝國和天華會面的想法.
"是."
雖然如此青羽也沒忘記要好好回應對方但臉上依然透露著失望.
"給我改掉你把心情寫在臉上的毛病代表一個國家出席聚會時即使是一個眼神的懦弱都足以改變歷史."
"是!"
'如果主教大人也要去的話為何不親自將信件交給帝國之王?'
這個問題突然出現在青羽心中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如果由主教大人來傳遞外交發言的話其中定會夾帶著許多猜疑並且同時精靈國在聯合國上的地位便會轉而附屬於栨樢國之下.
所以這封信必須要由精靈國這方的人傳遞才行.
"是否要戴上幾名精靈族人前去?"
但畢竟自己也是人類之身青羽不免在想法上有些膽卻.
"不必這次只是劍舞祭隨便找個理由就好了而且如果有分開行動的情況也能免除一些麻煩."
的確如果和主教大人分開了那麼精靈族人的行動便自然綁手綁腳了而且還有可能會被精靈獵人盯上.
在心中默默配服三權者總是想到自己完全沒考慮的情況時青羽也一邊反省著自己的無知同時心中也以些焦慮畢竟能和德高望重的三權者一起相處並且突然之間要代表一個國家出席國事會議理所當然的會緊張.
當然還有與之伴隨而來的興奮.
"既然決定了就退下吧先找到下榻的飯店明早我再傳你入殿."
"是."
努力的將膽怯拋之腦後青羽大丞相還有颯將軍便先行告退整個宮殿又回到了原先的寧靜.
先知將自己身上的過多包袱卸去原來在面紗底下的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琥珀色雙眼還有烏黑亮麗的秀髮.
是女的?那堅定不搖的眼神卻沒有一分嬌柔但說是男的那亮麗的表情下也沒有一絲傲氣.
撲朔迷離從一開始性別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吧.
提起未沾墨的毛筆在一旁白紙上宣染著什麼.
"太裳."
伴隨著他銀鈴般的細聲一陣劇烈的狂風掃過整個密室但在位上的三人沒有一絲動搖甚至連頭髮都未被吹起或著說整間正廳唯一受到影響的就只有方才先知所書寫的那張白紙而以.
"神木大人有何請教?"
在白紙被狂風吞沒的瞬間一個頭上長著羊角的黑髮青年只穿了一條長褲嘻皮笑臉的出現在這個不該出現的地方.
"沒什麼想和你聊聊天."
作出回答的神木大人並不是神木遊俠而是做在中間的先知.
"其實是想要問問可愛的天華對吧放心正向著帝都前進呢只是路上遇上了些無聊的盜賊和狐丸分開了呢."
"那些盜賊還真不走運呢比起不明是非的斬殺魔族所夾帶的憐憫天華消滅惡人時是十分無情的呢."
"是吧是吧那麼還想要知道什麼呢?"
"華乃香怎麼樣了?"
"宿體還沒有找到呢其他人到現在還以為天華就是華乃香大人的宿體不然就是和我一樣故意講錯來逗逗天華."
"是嗎華乃香的情況也有些特殊宿體沒那麼容易找到呢."
"您難道就不特殊嗎?"
對於先知的分析太裳嘻皮笑臉的給予反駁.
"說的也是或許我才是最特殊的吧."
搔了搔頭先知將自己的手套卸下在手套下的雙手和他潔白的臉龐不同皺巴巴的十分粗糙將這雙手再太裳面前晃了晃先知繼續說到.
"過個幾十年這個宿體就不能用了旁邊這兩個還能保持人類的型態到最後."
先知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戳了戳旁邊神木遊俠的臉蛋而後者完全沒有做出回應就像這件是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真是惡趣味呢幾百幾千年來都將自己的人民蒙在鼓裡."
太裳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是以神的身分坐在這裡的話人類會是什麼樣子."
停下了調皮的手指先知重新看向依然不太正襟的太裳說到.
"雖然說也不是不行但人類的貪婪與傲慢會先擊潰我的耐心罷了."
"做為人類在這位子上就不會了嗎?"
"但至少這股貪婪是朝向他們應得的權力."
扭了扭頭先知把弄起自己的毛筆.
"神明太過耀眼了還是當個人類更能了解人類."
便上眼睛沉思一陣這時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那麼就這樣吧短暫的閒聊很愉快喔神木大人."
點了點頭先知開始重新將自己包裹起來而太裳便隨著一陣狂風離開了.
"進來."
一切安好後一旁的神木遊俠再次用他渾厚的嗓音呼喊到.
巨大的木製拉門向著自己打開了從門的另一邊走出的是一位擁有美麗外表水藍色長髮的標緻女子稍尖的耳朵透露著他並不是人類.
"栨樢國的三位權貴不知找我何事."
語氣透露著自己的自信與高貴但面色上卻充滿了悲傷的神情.
"精靈族的公主首先感謝你願意受我之邀前來會面."
"既然說是不能讓他人知曉的隱密事件就不要在這裡廢話了."
精靈制止了神木遊俠的發言即使站在三權者面前依然不失精靈族的驕傲.
"我要你前去參加聯合會議."
"人類!你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公主發出心底的怒吼明明很討厭人類的自己勉強答應出面談話結果這個人類竟然還敢用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放尊重點!芙瑞亞!"
神木遊俠拍了下桌子發出十分巨大的聲響透露著自己已經生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子?"
雖然被對方的行為下了一跳但芙瑞亞的語氣依然強硬.
"何止是你的名子整個森林的精靈我都知道."
芙瑞亞的眼裡透露著不信任與懷疑沒等她開口遊俠便繼續說到.
"你父親沒死."
"什麼!?"
芙瑞亞聽到這句話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神木遊俠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說妳父親沒死只是在你們找不到的地方罷了."
是什麼樣情況?一個陌生的人類能夠了解自己神秘族群的現狀芙瑞亞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
內奸雖然腦海裡立刻浮現某個人的身影不過現在她沒有心情糾結於這件事.
"證據在哪?"
雖然語氣依然充滿傲慢但也明顯得透露著自己的動搖.
"或著問他死了的證據在哪?"
眼前這個人類所說的話衝擊著芙瑞亞的心靈.
的確精靈王離開族群時留下了如果自己沒在三個月內回來便將王位傳給自己哥哥的命令.
四年的時間過去了自己不只一次在心底祈禱父親平安無事雖然對精靈族來說四年的時間不是太長但精靈族還是必須要遺忘他才能走的下去.
看著身邊的精靈一致認為父親已經逝世足見走出陰影明明知道這不是誰的錯誤但還是無法壓制心中的怨恨.
為何天華當初無法將哥哥回來.
為何天華在父親離開時決定留下來照顧那個負傷的人類.
為何天華一次也沒有出去尋找父親的下落.
幾百萬個為何在四年內填滿芙瑞亞的心靈負面的感情無法讓他對人類產生一絲好感.
"告訴我!父王身在何處!"
芙瑞亞的嘶吼聲讓神木遊俠的嘴角上揚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對方.
"先做出選擇吧是否願意出席聯合會議?"
"你想要怎麼樣?"
芙瑞亞壓著憤怒這麼問到到底想讓自己在聯合會議上露面的理由是什麼.
"擊潰帝國."
做在椅子上的三權者一致發出了足以窒息的強大氣場.
------- 伍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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